一個優等生，就是老師成功的作品；而差等生，無疑是老師的失敗之作。面對差等生，老師總有一個借口：“朽木不可雕也！”

一

阿聰聰明，語數外等文化科目，門門第一；阿呆糊涂，除體育外，幾乎所有功課都如一鍋爛粥。

阿呆在學校體育比賽中奪了標，為班級爭了光，心里喜滋滋的。

何老師（嚴峻地）：不要驕傲，其他功課也要緊跟上！

啊聰體育沒及格，給班級拖了后腿，心里很難過。

何老師（和藹地）；沒事，不就一門體育嘛！你其他科總是領先的！

二

學校后面，有塊空地，留給老師種菜。可老師太忙，常常找阿呆照料。如今，凡經阿呆待弄過的蔬菜，青枝綠葉，很肥碩。

老師們（笑著）：阿呆真會種菜！

何老師：阿呆嘛，天生種菜的料！

阿呆受到老師們的表揚，嘿嘿的笑。

阿聰：何老師，以后我也幫你們種菜。

何老師大聲斥道：回教室去，這不是你做的活！

三

阿聰家境不好，因此，報了中專，想早早畢業了，為家里掙錢。阿呆報了縣高中，自是考的一敗涂地。阿聰順利的考上了中專，他是這所中學里唯一考上的。

老師們惋惜道：這孩子可惜了！他應該上高中再上大學的！

何老師眼里閃出了淚光，畢竟阿聰是她的一件成功作品：阿聰啊，你是咱校唯一考上是中專的，你是咱學校的驕傲！好好學，常給老師來信！

阿聰（使勁點著頭）：知道了！

四

十年來，阿聰僅來過一封信，便再沒了音訊。阿呆到常為老師們照看菜地；后來，也沒了影蹤，據說種大棚去了。

過了不久，學校貼告示：由于老學校的教室年久失修，刮風漏風，下雨漏雨，請求支援。誰若肯出3000元，教室將以他的名字為名。

阿呆來了：何老師，給，3000元，趕快修好了，好讓孩子們讀書。

何老師（不大情愿）：那好，既然你拿了錢，就用你的名字為名！

阿呆（笑了）：不，還是用阿聰的名字吧！

何老師（心頭一驚）：為啥？

阿呆：阿聰是個好學生。

何老師的眼睛濕潤了，望著扭頭而去的阿呆，眼中的背影是迷迷離離的。